现代外国的爱国诗歌
  篇一:为了遥远的祖国的海岸
  为了遥远的祖国的海岸,
  你离去了这异邦的土地;
  在那悲哀难忘的一刻,
  我对着你久久地哭泣。
  我伸出了冰冷的双手,
  枉然想要把你留住,
  我呻吟着,
  恳求不要打断,
  这可怕的别良的痛苦。
  然而你竟移去了嘴唇,
  断然割舍了痛苦的一吻,
  你要我去到另一个地方,
  从这幽暗的流放里脱身。
  你说过:
  “我们后会有期,
  在永远的蓝天下,
  让我们在橄榄树荫里,
  我的朋友,
  再一次结合爱情的吻。”
  但是,
  唉,
  就在那个地方,
  天空还闪着蔚蓝的光辉,
  橄榄树的荫影铺在水上,
  而你却永远静静地安睡。
  你的秀和你的苦痛都已在墓壅中化为乌有,
  随之相会的一吻也完了……
  但我等着它,
  它跟在你后……
  篇二:因为我爱你
  因为我爱你,
  所以你才如此美丽,
  别人也用赞叹的目光
  看着你。
  因为我爱你,
  所以你才青春不去,
  眼角没有皱纹,
  额头没有白发一缕。
  因为我爱你,
  所以你才如此美丽!
  但是切莫趾高气扬,
  也不要施展诡计!
  如果我的爱情消逝,
  如果我的心不再看得起你,祖国的诗歌
  转瞬你就变得衰老不堪,
  变得丑陋无比!
  篇三:咏一朵枯萎的紫罗兰
  一
  这一朵花失去了香味,
  它象你的吻,曾对我呼吸;
  那鲜艳的颜也已消褪,
  不再闪耀着你,唯一的你!
  二
  一个枯萎而僵死的形体,
  茫然留在我凄凉的前胸,
  它以冰冷而沉默的安息
  折磨着这仍旧火热的心。
  三
  我哭了,眼泪不使它复生!
  我叹息,没有香气扑向我!
  唉,这沉默而无怨的宿命
  虽是它的,可对我最适合。
  篇四:在自己祖国的蓝天下
  在自己祖国的蓝天下她已经憔悴,已经枯萎……
  终于凋谢了,
  也许正有一个年轻的幽灵在我头上旋飞;
  但我们却有个难以逾越的界限。
  我徒然地激发自己的情感:
  从冷漠的唇边传出了她死的讯息,
  我也冷漠地听了就完。
  这就是我用火热的心爱过的人,
  我爱得那么热烈,
  那么深沉, 那么温柔,
  又那么心头郁郁难平,
  那么疯狂,又那么苦痛!
  痛苦在哪儿,爱情在哪儿?
  在我的心里,
  为那个可怜的轻信的灵魂,
  为那些一去不返的岁月的甜蜜记忆,
  我既没有流泪,也没有受责备。
  拓展:那些饱含爱国情怀的外国诗篇
  闻一多先生曾说:“诗人主要的天赋是爱,爱他的祖国,爱他的人民。”古今中外,尤关民族存亡危难,总会涌现激荡人心的爱国诗篇。这些诗作,或歌咏河山,或抒情言志,都是对诗人所处时代集体情感的精炼记录,跳动着人类共通的对祖国和同胞的赤子之心。
  世界各国的国歌不乏出自诗人之手,或者前身为诗。如阿根廷国歌《祖国进行曲》,维森特·罗佩兹·普拉内斯的这首诗,节奏短促而抑扬顿挫,有如步步紧趋的脚步和冲锋的号角。
  诗的诞生纯属偶然。1812年5月阿根廷纪念独立革命两周年之际,上演一部戏剧的剧终前,全体演员合唱了一支歌,高亢曲调渲染出的情境让诗人热血沸腾,当晚写就《祖国进行曲》代替剧中原曲。诗开篇写道:
  “新生的英雄们精神抖擞,武神一般雄赳赳。他们胸怀里充满豪情,阔步前进使大地发抖。印加人正从墓里苏醒,重新燃烧起满腔热情,鼓励他们的儿女去重建往昔祖国的赫赫令名……”
  爱国诗篇有上述抒情者,也有叙事如米哈伊尔·莱蒙托夫的《博罗季诺》。他被认为是19世纪俄国继普希金之后的伟大诗人。博罗季诺是莫斯科西郊的一个村庄,拿破仑1812年亲率大军进犯俄罗斯,法俄两军在那里激战。此战俄军并没取胜,但削弱了法军力量,并最终导致法军战败。俄罗斯人称博罗季诺战役为“1812年卫国战争”。
  这场战役结束25周年时,莱蒙托夫以老炮兵向一个年轻人讲述的口吻,写下此诗:“我把火药装满了大炮……我们要像堵墙压倒敌人,定要用自己的头颅把祖国保卫好……我们团长天生的好汉一条……当时他目光炯炯地说道:弟兄们,后面不是莫斯科吗?让我们战死在莫斯科城下吧,像弟兄们那样把热血洒抛!我们誓以死报国,我们在博罗季诺之战中,履行誓言
肝胆照。”
  “生命诚可贵,爱情价更高,若为自由故,两者皆可抛”一诗的作者,匈牙利民族诗人裴多菲的另一部名篇《民族之歌》创作于匈牙利1848年革命爆发之时,至今仍为匈牙利人喜爱和吟诵。在革命爆发当日,裴多菲朗诵的这首诗,极大地鼓舞和激励了匈牙利人为民族自由和独立而战。
  全诗共六段,第一段最为有名:“起来,匈牙利人,祖国在召唤!时候到了,现在干,或者永远不干!做自由人呢,还是做奴隶……我们宣誓,我们永不为奴!”
  真挚的情感为所有爱国诗作名篇必不可少,在打动人心的激情之外也有痛苦。1944年死于狱中的韩国诗人李陆史,一首《绝顶》倾诉了对韩国大地被日本占领的椎心泣血之痛,激起民众一波又一波回应。
  “我被残酷的季节之变,放逐于这北方的尽隅。在天幕因疲惫止步的高原,傲然立在如刀剑险峻的山顶。沒有我能跪坐祈祷的一方,也没有能暗自逃避的一隅。可我闭上双眼在梦想,冬季是铁般坚硬的彩虹。”
  在40年的生命里,李陆史为抵抗日本写出一首首壮丽诗篇,收于《陆史诗集》。他传世的名字“陆史”是他23岁入狱后自己改的',是他狱中号码的韩语谐音。
  聂鲁达的《漫歌集》则有如献给整个拉丁美洲和祖国智利的壮丽史诗,在他气势磅礴、语言绚丽而富于哲理的诗篇中,呈现了20世纪拉美人民争取独立、民主和自由的历程。
  聂鲁达曾这样说:“一个诗人是不能忘记本国人民斗争的,这是不允许的。这不是因为任何教条,而是他的责任。诗人如果没有责任感,就写不出好诗来。”怀着强烈的使命感,诗人将自己个人与民族的命运紧密相连,歌颂祖国和人民、赞美光明成为他诗作的主要内容。
  在《漫歌集》中,诗人描写拉美大地,饱含深情:“殷红的奥里诺科河水,我像投入母亲怀抱那样,把双手浸入你潺潺的河水。民族的河啊!种族的源泉。你宽厚的声响,粗犷的外貌,与我是孪生……”他还这样表达对祖国的热爱:“如果我必须死一千次,我也要在那里死;如果我必须生一千次,我也要在那里生。”